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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边毛绒绒的触感传来,她才发现蒲团的小阵法不知何时已经解除了,银月兔很担心地看着她,用爪子拨了拨她的手,然后又用脑袋蹭了蹭,唐姣吸了一下鼻子,把它抱起来,想要说点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把脸贴过去轻蹭它柔软的毛发。

就这样,过了好长时间,唐姣的情绪终于冷静下来。

眼泪干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去取了一盆水,将帕子打湿,放轻了动作擦拭着脸颊,还是难免感觉到刺痛。

唐姣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把眼泪抹在了银月兔身上,于是把它捞过来,也给它擦了擦身子,收拾完一切后,她坐在床沿处,望着窗外的皎然月色,怔怔的,出了一阵子神。

如果要问的话,应该问谁呢?

想不清楚这件事情,唐姣恐怕一整夜都睡不着。

一个耐心的,学识渊博的,愿意为她解答的,她认为值得信任的人。

左思右想,符合这个条件的似乎就只有徐沉云一个人了。

尽管他肚子里揣着坏水,但是,唐姣暗想,他让自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而且,他不是也说过了吗?他能够为自己解答,有不会的可以去紫照洞府询问。

你本来就是要去向他请教的,这也不过是再增加一条罢了。

唐姣自我安慰着,确定好了目标之后,这才觉得心里好受许多,至少没有那么迷茫了,于是仰面倒在了床上,从百纳袋里取出那枚玉牌,在手中翻来覆去的,随意把玩。

银月兔也跳上了床,在她枕头上缩成一团。

紫照洞府——

唐姣将玉牌抛起。

徐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