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作品被毁了,他朋友告诉他,纪瑜安那时候哭了,也是唯一一次在同学的面前失控。
谢靳屿在那次后知道,纪瑜安绝不是一个软柿子任别人揉捏,她有自己的个性和原则。若人触碰她的底线,她必会反击,哪怕头破血流。
他欣赏这样有才华且坚韧的女孩,这令他觉得纪瑜安活得通透又真实,明确自己的想要。
他愿意跟这样的女孩亲近,到谈恋爱结婚。他们可以无所不谈,也能在生活里彼此照顾。
这才是家。
他理想中的家。
谢靳屿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渴望,却也不想在这时候让纪瑜安彻底反感自己。他见好就收,开始认真与纪瑜安讨论起了展览的细节。
展览在月中,大概是下周周五把展品送过来,纪瑜安将有一个周末的准备时间,下下周一会对外展览。
“刚好是周五,瑜安你周五最好也过来一趟看看。周末的话就得一直在这里了,这个连轴强度你可以接受吗?”
谢靳屿有些担心地看着纪瑜安,因为纪瑜安有自己修复壁画的正职工作,就不能在周内完全分出时间准备。
“没关系,我周五和周末都会过来的,如果是上午送来,我中午也能过来。”
纪瑜安在资料上记录着细节和时间,心里对手头的工作有了大致的规划x。她再回去把涂先生的作品好好梳理一下,布展的难度应该不是特别大。
“那辛苦你了,瑜安。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谢靳屿起身对着纪瑜安伸出了手,纪瑜安盯着那只手,视线又上移看向谢靳屿。他的目光里没有方才的侵占欲,是温和的绅士眼神,就与国外时的他一模一样。
纪瑜安也伸出了手与谢靳屿的手交握,但很快挣脱开抽离。
谢靳屿感受着纪瑜安停留在他指尖的体温,暗自将手指揉搓了一下,似乎这样仍能感受纪瑜安手指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