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靳言心里也很清楚,站在纪瑜安的角度,他这就叫欺骗,就算不是他主观意愿,家族赋予的他也逃脱不开。
谢靳言尝试给纪瑜安打电话,但电话也显示不能接通。
纪瑜安把他的微信删掉了,还把他的联系方式也一并拉黑了。
此刻的谢靳言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瞬间分割成了无数个小块,x每一块都因纪瑜安的一举一动而拉扯着,慌乱得令他的指尖不断渗出冷汗。他胡乱将那些汗意擦拭到自己的浴巾上,却越擦越多,仿佛只要纪瑜安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他的不正常将会一直持续下去。
他就像一个漂浮在海中的浮舟,迫切地需要找到停靠的岸边。他的所有不安与不确定,都将只因那一个名字而尘埃落定。
谢靳言的门铃在这一刻响起,他将浴巾随意丢在一旁,便无力地走到门口去开门。
来的人不是做饭的阿姨,而是半小时前被吵醒的怨种兄弟,陈圳川。
陈圳川轻车熟路地进来,换了自己的拖鞋大摇大摆地在谢靳言的沙发上坐下,又盯着面无表情的谢靳言,还点着自己的头。
“嗯,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我猜得没错。你确实看不到今天的日落了。”
谢靳言没好气地冷哼着,瞪了瞪空手而来的大爷。
“有屁快放,我要的饭和醒酒汤呢?没有你好意思空手来啊?”
陈圳川见谢靳言真是没心情与他开玩笑,就也收起了自己戏谑嘲讽的语调。
“在路上了,着什么急?下午纪瑜安也不可能再跟你去看那场戏剧的。”
陈圳川的话无疑是给谢靳言重重的一击,令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还粉碎了他的所有侥幸。他本想收拾好自己,就去温时慢家找纪瑜安,他想当面跟纪瑜安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