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出来了,我还会上当吗?”
段之愿抿了抿唇,两只手扯着他的衣领,将本就不远的距离再次拉近。
两个人鼻尖相触,他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鼻翼。
彼此的呼吸就在对方的肺部反复游走。
目光相对,能看见?自己在对方暗不见底的瞳仁里清晰的倒影,段之愿的声音很轻,问他:“那我喂给你,你吃不吃?”
明知是?毒药,明知吃了就会死。
但是我亲自喂给你,你吃不吃?
张昱树:“吃。”
他低头?锁住她的唇,将最后几毫米的距离彻底吞没。
窗外的风声骤停,时间将天与地?凝结成冰,空气中只能听见他们短而促的呼吸声。
段之愿的太阳穴在?剧烈抖动,体内细胞在?燃烧,烧得皮肤生疼才反应过来是他的手经过。
这一次接吻,她勇敢地睁开双眼。
却不知他们俩每一次接吻,张昱树都不曾闭上眼睛。
他喜欢看她,在?任何时候。
对他笑时像是晨间被清露点缀过的花,风一吹就随风摇摆,柔软又娇气。
和他接吻时又像是盛开在?悬崖峭壁的一株玫瑰,明艳又致命。
她的眼睛是海面上长明的灯塔,睫毛上下?煽动,永远不用担心有黯淡的那天。
近乎痴狂的吻缓缓结束,张昱树突然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窝,久久为曾有过任何动作。
段之愿动了动早已解放的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
视线落在天花板的白色灯管上,看飞虫没头?没脑地?撞击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