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顺着下面的甜筒流下,滑落在了她的指间,一瞬间变得黏糊糊的。

闻喜被手中这种冰凉的触感惊了一下,只?感觉手中的冰激凌越发的沉重。

怕耽搁的时间久了,沈从越回来看见,到时候怎么说也解释不清,不如直接“毁尸灭迹”。

想到这里,闻喜不再?犹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果?断地拿起勺子,准备舀一口塞进嘴里面,可就?在这时,她白细的手腕忽然被攥住,然后手中的勺子硬生生换了一个?方向,放进了另一个?人的口中。

紧接着,她就?感觉手上一轻,那个冰激凌已经离她远去,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手中。

而沈从越把她手里面的那个?甜筒拿过来之后,便松开了闻喜的手,反手将勺子攥在了自己的手里,然后坐在了她的旁边,修长的两条腿搭了起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装,难免会热,便把纯黑的外套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袖口被挽上去一截。

等冰凉的冰激凌奶油在自己的口腔里融化完之后,他低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手里面的东西,又偏头看向闻喜,见她一副心虚还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眉心一松,听不出什么意味地轻笑了一声。

“还挺甜。”

他是指刚才被她舀起,接过却被送进他口中的那一勺冰激凌。

听到这三个?字,闻喜脆弱的心顿时一梗,下意识想张口说些什么?,嘴巴飞快地上下闭合了几次,最后还是泄气般无力地垂下头去,有些闷闷地说:“那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

声?音很小,听上去还很委屈和郁闷,一副即将要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小狗正在扒着主人裤脚哭唧唧的可怜模样。

沈从越见自己还没开口说她,自己倒先委屈上了,几乎要?被气笑了:“闻喜,你觉得我要?对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闻喜这回做起了哑巴,低着头一声?不吭,放在腿上的手不停地攥在一起互相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