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越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眉骨微动,回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早上过红绿灯的时候人有些多,有一个小孩手里拿着冰激淋,不小心撞我身上了,应该是那时候沾上的味道。”

说完后,他意识到什么,眉梢挑了一下,抬眼看向她。

闻喜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想吃香草冰激凌。”

“不行。”沈从越果断地拒绝:“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闻喜强调:“我们是朋友。”

“朋友更应该为彼此着想。”

话说到这里,闻喜又不想赖这个身份了:“你刚刚还说我是学生,就当作照顾学生总可以吧。”

他没有答应,只哼笑着说学生就应该听大人的话,离那些对身体健康有害的吃食远一些。

闻喜实在忍不住撇了一下嘴,眉心皱成一个云团,写满了不甘心的罢休。

她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作势要自己去买,刚转身,手忽然被人扣住。她刚想发作,身前忽然多了一句沉稳的声音:“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

她面前出现了另一道苍老的声音,是个老人,刚刚走在她跟前,方才她走的急,再加上看不见,要不是沈从越拉住她,估计她就撞那位老人家身上了。

想到这里,她原本还算不服的气焰,倏地就像被扑了冷水般被浇灭地干干净净,变得垂头丧气的,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沈从越掀起眼,没有放过她那被紧紧抿住的唇角,因用力过度,没有了往日的粉嫩,已经开始发白,他低低叹息一句,扣着她的手没有松开,顺势牵着她往前走了几步。

“想吃香草味儿的,对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随便敷地衍应了一声,语气发闷,被他牵着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沈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