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言语中染上几分甜意:“今天,闻女士卖出去的最后一束花,是栀子花。”

闻安然一愣,随后笑了一声:“你这孩子。”

她将方才放在床桌上的饭桶打开,缕缕白气奔腾出来,里面是还热乎着的汤粥。

闻女士一边往小碗里舀着汤,一边对病床上躺着的女孩慢慢说道:“你现在身子还弱着,出院还早,别到处乱跑,小心伤着。”

“知道了妈。”

“来张嘴。”

闻喜乖乖地照做,刚张开嘴,汤勺轻轻伸了进来。

“最近花店忙吗?”

她似是无心地问起。

闻安然顿了下,随后笑了笑,语气自然道:“还行,这几天店铺生意还不错,陆陆续续的,人也多起来了。”

许是尝到今天的汤好喝,安静的病房里,汤勺碰撞的声音有些加快,却不显得突兀。

“你这几天,来的越来越晚了。”

她似只是随意间提及,语气寡平,没有夹杂着什么起伏的情绪,只在简单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后想起什么,她又笑了一下:“以前忙的是我,总见不得人影,现在倒颠了个个儿,轮到我天天想黏着闻女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