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衍看着突然消失的温织谨，忽然觉得后背又一点发凉。

如他所料，他刚回头，就看到温织谨站在他的身后。

齐衍顿了顿，说：“我只是无意间看到的，葵奈一华知道你的存在？”

他点头：“在县城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当时是她在祈祷战争结束，我就出去了。”

齐衍笑了笑：“是吗？我也想这场战争早些结束。”

其实温织谨看得出来，齐衍此时的心情应该不是很好。

但是他估计，应该不是他刚才在葵奈一华身边的原因。

“你心情不是很好，怎么了？”他直接问了出来。

齐衍只是看着温织谨，他此刻想问的是：为什么他会在葵奈一华旁边？但意思是之前在他遇到过危险的时候，温织谨不在的原因，是他在和葵奈一华讨论什么战争结束的问题？

他将这些问题全都咽了下去，转口道：“没有，我只是想起左逸明了。”

温织谨：“……”

他默默低下了头，有时候这人在有情绪的时候，逻辑都不严谨起来了。

“没有”是在回答他问的心情不好，之后又提起左逸明，又怎么可能心情好？

齐衍移开了目光，准备离开这里。

他伸出手拦住了他：“阿衍，等一下，听我说。”

“……说什么？”

“我爱你。”

“……”

他听到这句话，有些绷不住了，笑了一声，他说：“爱什么爱，有病……”

温织谨：“……”

齐衍穿过了他的手臂，温织谨跟了上去，试图解释些什么：“我救不了左逸明……因为他们在现实是已经死了的。我很抱歉。”

齐衍语气很平淡，只是在问：“在炸弹投向我的时候呢？整座城只剩下了最后几十个人的时候呢？我被埋起来的时候呢？你救不了他，也救不了我吗？”

这些问题像炸弹一样砸向他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怎么回答。

“对不起……”

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

温织谨咬着下唇，半晌后真诚地回应道；“在控局……其实我以为左逸明在，你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控局？”

“就是……悄悄地把天平倾斜到你们这边。”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温织谨默默地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我绝对去找你。”

齐衍有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然后偏过了头，道：“你又没什么问题……反正都是在帮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齐衍移开了目光，他忽然感觉他像是对温织谨莫名其妙发了个脾气。

碍于面子，他快步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