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意的。”
可是另一位当事人似乎成了心不想把它翻篇。
“……”祝萤卡壳,没料到他回答这么一出。
秦屿握着她的手腕不放, 也不打算用她给的台阶。他仰着脸, 目光紧紧凝在她的脸上,旁人不曾见到过的真挚, 通通只在她面前流露出来。
“但我不该假装不记得, 对不起。不要不理我, 好不好?”
与平时和她说话时尾调上扬的感觉不一样, 现在的秦屿却是放低了尾音,将其沉了下去, 收在断句中, 就像是清澈的泉水缓缓流淌下来, 落入空谷中的溪流, 被其包裹融合在一起。
显得言词恳切, 让人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反正祝萤是说不出口的。
“砰——”
她好像听见自己这几天在心里筑了好久的那道坚实的墙轰然倒塌,只剩不到一半的残垣, 还在苦苦挣扎着。但却不知创造它的建筑师自己已经交白旗,向敌人投降。
“看你表现吧。”祝萤含糊过去。
她赶紧移开目光,只因为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脸颊已经在发烫,指不定变成了两团格外显眼的红云。
秦屿松了点手上的力道,但祝萤也没有挣开,就这么被他牵着。他看着触碰到他指尖的手镯,那是戴在她手腕上的一个白玉镯子,平时被衣袖遮着,很少见到过。
“这是什么?”
这镯子外表光滑,线条顺畅流利,色泽透亮,质地应是上乘,似乎还带有一些灵力,与她纤细的手腕倒是格外相称,漂亮得很。
祝萤闻声看了看,想起它的来历,回道:“师兄送我的镯子,好像有什么作用来着。”这还是在崟一宗的时候,她第一次与齐羽山碰面时听他说了这么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