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抬手,胳膊那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衬,染在上面的红色血迹被祝萤尽收眼底。
“你受伤了!”她方才刚踏进来,还没看清楚那两只魔族的样貌,秦屿就已经到她面前,挡得严严实实的,又替她解决了那魔气的攻击。而她在后面却是没看见他是如何操作的。
只能断定这伤口多半是方才替她挡下魔气时,慌里慌张不小心被划到的。
祝萤赶紧扶他坐下,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灵药和纱布。
屋子里原本是有几张椅子的,但现在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只剩下这一把独苗椅子,甚至连桌子都已经不幸牺牲。
祝萤只好让病号坐着,自己蹲在他跟前,将灵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手法熟练地缠上纱布。
“好痛。”
第一次听秦屿主动叫痛。祝萤手指一顿,怕是自己把他给弄疼了,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却结巴起来:“我、我太用力了吗?”
秦屿摇头。
他眼眸深邃又带了点莫名的水色,湿漉漉的,含着平时不曾有过的委屈,直勾勾地看着她,就连声音也放得低了些,带着些许落寞,指了指心口:“这里痛。”
“……”祝萤哑然,动作麻利地打好结,准备起身,手腕却被他抓住。
“只有我受伤,你才会来找我,像这样关心我吗?”
祝萤已经站了起来,垂眸与微微仰头的秦屿对视。他没有半点拿她寻开心的意思,而是格外真挚的,并且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不是……”
她犹豫开口。
“那我们可以不要避开对方吗?”
果然,秦屿还是察觉得到她的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