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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崟一宗的掌门尹长佑,而祝萤之所以并未见过他却能一眼认出他的身份,除了他看起来最威严,还因为她对他做过十分特别的描述。

眉眼虽然十分正气凛然,颇有掌门之风,下巴缀着白胡子,但他唇珠长了颗显眼的黑痣,而且身上的白色道服是特别定制,袖口和衣身都绣的有几朵蓝色的菊花,与其他纯白色道服的弟子们很好区别开来。

他端着架子,只轻轻颔首以示回应,眼神飞快地从齐羽山身上扫过落到那奄奄一息的秦屿脸上。

“琳琳!出来!还有你,也给我出来!”尹长佑换上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呵斥道。尹琳琳和二师兄高华在他的震怒下脸色铁青地从他身后的人群里走出来。

“爹——”

“别叫我爹!”尹长佑眼神凌厉地盯着尹琳琳,怒斥一声,“你看看你把人折磨成什么样!我不是说了同门之间要友爱互助吗?”

“爹!是他先给我的猫下毒的!我只是略施小惩而已!”尹琳琳不懂得遮掩,向来是怎么想就怎么说,这让尹长佑不由得扫了眼在场的祝萤。

若是今日只有他们崟一宗的在也就算了,但偏偏不止齐羽山,就连归元宗宗主的女儿也在。若是传了出去,也不知道归元宗会如何编排他们。

他赶紧作嗔怒的样态:“简直是胡闹!”随即他又摆摆手,一位披散着长发的男子得到他的指示上前为秦屿诊断,顿时脸色一变:“十根经脉全被挑断了。”

尹长佑的脸色顿时像是凝上了一层冰霜,看向他身旁愣住的尹琳琳。

“十条?我、我们没有……”尹琳琳先是有些困惑,随后反应过来连连否认,“爹!我真没有让师兄挑他那么多经脉,我只、我只挑了他六条而已!”

“而已?”祝萤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冷着脸与她对峙,“崟一宗就是这么教自己手下的弟子,胡乱惩罚人的?”

被她这么一质问,尹长佑脸上挂不住,但又碍于她的身份不好得说什么重话,神情僵硬地扯扯嘴角:“祝大小姐,此事毕竟乃我崟一宗门内之事,本君自会秉公处理,还请祝大小姐和齐道友能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