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久自从上中学之后就不乐意和陈建国下棋了,但这却毫不打击陈建国越挫越勇的棋瘾。每次陈久回了家,陈建国都必定会拉上他来几盘,而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陈久实在不想下,但也没招,最后他还是抹了把脸接过了棋盘。
算了,这小区方圆几十里除了他这个儿子还有谁肯和他老爹下这个棋呢。
他估计他“死”的这阵子再没人和他老爹下过棋了。
这样一想陈久鼻头一酸甚至觉出了几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滋味来。
就这样想着陈久摆开了棋盘。
陈建国坐在对面板着脸背着一只手,一脸的大义凌然如果单看模样估计谁也看不出这竟然是个一盘棋悔半盘的臭棋篓子。
果不其然,来回下了几步之后,陈久拿着过河卒吃了一个炮,陈建国便开始熟练的摆手悔棋了。
但陈久已然习惯了他老爹的操作,只是点点头啥也没说,转而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厨房。
透过厨房半开的玻璃门,不仅能看到围着围裙忙来忙去的王美丽,还能看到立在水池边洗葱扒蒜的甘离。总感觉他往那一站似乎都要佝偻着腰,好像整个屋子都显得逼仄了下来。
甘离似乎注意到陈久投来的目光了,他微微仰起了头朝着陈久看去,有些好奇的瞧着。
失了忆了甘离忘记了陈建国臭棋篓子的做派,他见着陈久的一脸难言的苦相还以为他下棋下的不好,正在苦思冥想着下一步呢。
陈久有些心虚的收回了目光,失了忆的甘离目光纯净的像是能灼烧人一般,陈久总感觉在这样的目光下他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藏了。
而正在这时,对面的陈建国却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