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道人说起这些的时候面色有些沉重,这些旧事在现在他说来都像是泛着锈色的血痕。
“那是一场修行者的劫难。”
“江湖上有门有师的修行者还好一些,那些疯子前期怕闹大也不敢招惹他们,但散修就不一样了,那些年散修多又杂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于是这些事刚发生时这些疯子就常常找这些落了单的散修下手。”
“初初人们都以为那些散修是自己外出修行时陨了,毕竟修行一路并不好走,对于散修而言便更不好走了。”
“大部分人都没有留意,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隐山寺已经被屠杀殆尽了……”
从心道人说到这抬眼看了一眼顾阙,顾阙敛下眸子并没有出声。
“那时异事处还不大管事,建国也没多少年,这事一出各大门派震怒。”
“由着几家大门派牵头开了个把月的会,那次会结束之后,修行界的众人便联合到了一起开始围剿盘古。”
顾阙听到这轻笑了声。
恐怕这些个大门派不一定是不知情吧,只是这把火没烧到自己跟前,哪管别人的檐上是霜还是血。
但这话顾阙没说出口,他只是摇了摇头听着从心道人接着往下说。
陈久趴在甘离肩头,他们转脑袋对视了一眼。
要是论散修的话,陈家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世家,这些年修行的也就陈久和陈建国父子俩,与那些世家大族差距有些远,和散修比应是更趋近于散修的。
但这些年陈久也未曾听人提过盘古这事呀。
从心道人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
他沉吟了一会,看了一眼自己两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