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甘离是被一阵猫叫声吵醒的。

七点半,空气还带着些凉意,阳台的风窜进卧室里把黑色的窗帘吹的鼓起。

随着风的摇摆,窗帘的空隙忽明忽暗的在卧室里扫下些许金色的阳光,甘离摸起一旁的耳机戴上伸手揪起了一只在他腹肌上踩奶的毛团。

“阿久?”

他问了一句。

毛团“喵”了一声抖了抖耳朵,懵懂的舔了舔甘离的手腕。

甘离挣扎着坐起,他的动作惊醒了另外两只趴在他身边叠成一堆的猫崽。

甘离把另外两只也轮番的提起来统统问了一遍。

“阿久?”

“哥?”

但回应他的却只有一屋子的喵喵声。

甘离叹了口气把三只猫攒到了自己怀里,挨个摸了摸猫头。他刚准备起床去找陈久,就只见一个悬空的锅铲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怎么了?”

陈久挥着锅铲问。

“我做噩梦了,哥。”

说着甘离抱着怀里的猫崽往后一躺,可怜兮兮的望着门前悬空的锅铲。

这一幕属实有些诡异,特别是那锅铲上还泛着新鲜的油光,一看就是刚从厨房里拎出来的。

“没事,梦都是反的。你做噩梦了说不定是花无缺在你胸口踩奶踩的,胸上肚子上搁东西确实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