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水把陈久激的当即蹿了起来,犹如扔进了油锅里的活虾,瞬间便清醒了起来。
不幸的是他脚下一滑倾了个咧阻,手臂啪的一下打中了一旁的毛巾架,带着棱角的架子和陈久的手背吻了个难分难舍。
陈久咬住牙忍住没叫出声来惊醒主卧的陈建国和王美丽,但这下他是彻底清醒了。
他扯着毛巾把自己擦干忍着痛套完了睡衣,但偏偏拉开浴室门的时候没留意力道,老旧的门扉“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屋里那响度不亚于大会堂里女高音独唱。
陈久烦这破门烦的牙痒痒,但已经响过了他也没招。
只能硬着头皮闯进了门外的一片寒气中,想着还能回被窝睡个回笼觉。
但他没开客厅的灯,忙中出错一只脚“啪”的踢到了客厅的塑料凳上,又带起了连绵的一声响。
陈久龇着牙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脚,听着周边的动静还想再走回自己屋子里。
可此时主卧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他老妈王美丽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探出了头,而主卧里陈建国震天响的呼噜声也随着门开的声响传了出来。
王美丽前几天刚在小区楼下烫的发还泛着点红,衬着她圆润的脸竟还显得些富态。
她探着头眯着眼看着蹑手蹑脚往屋里走的她儿子,揉了揉眼勉强的睁开了一只把陈久的窘态看了个正着。
“既然醒了洗完了澡就别上床了,回头沾一枕头水冬天里又干不了。”
“拿点钱去楼下早点铺子里买点包子顺便帮你爸也买点,吃完再去上学,你爸一会睡醒了还约了人有事,正好你起得早,我可做腻你们爷俩的饭了。”
说着她仰头打了个长长的哈切,最后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