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住的。”女人伸出手摸了摸池浅凌乱的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江妈妈,你的心真狠。”池浅把头靠在女人的肩膀上,看着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道。

说着她晃了晃搭在天台边的双脚,在凛冽的寒风中她赤裸的脚被冻的红彤彤的。

而女人却只是摸了摸池浅的发顶。

“我在那边等着你好吗?”

她的言语温柔如同一位疼爱眼前女儿的慈母。

但池浅却笑了,她的笑容有些冷,像是楼下那些成堆的雪。

“不必了江妈妈,说不定我去不了,他想吞了我们全部呢。”

“阿乔有镜石护着自然无事,可我毕竟是死魂,对于他来说,吞起来想必与吞口蛋糕也没什么两样吧。”

女人摇了摇头,她伸出了手搂住了池浅,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你不会有事的。”

“你就那么相信那两个人能救得了我们?”

池浅问着,但显然她的语气中满是不信。

但女人却依旧重复着那句话。

“你不会有事的。”

她的话语中满是坚定,池浅听着她的话一时间竟也没有反驳。

而站在门后的陈久却在她们俩的对话,寻出了一丝不对的地方。

“他”是谁?

他看向一旁的甘离,甘离紧皱着眉头也在思索着什么。

但还没等他俩思索出个什么结论,门缝中投来的阳光转瞬间却大盛了起来。

陈久眯眼去看,却只见着一团七彩的光,那光似乎带着触手冲着四周招摇着,电光火石间陈久想到了他们当初进入幻境时看到的那些七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