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再抬起头,便只见了王美丽揪着竹竿的衣襟瞪大了哭成核桃的眼睛,凄厉的喊着。
“你把我的儿子还回来!还回来!你不是说要帮我们治好他的病吗?做甚要弄死他啊!!!”
而此时就连他爸陈建国也站在他妈的身后攥紧了双手眼眶通红,那模样倒不似要上去拉架,倒像是要冲上去再给那人一拳。
但是竹竿身旁的保镖却很及时的拉住了要拼命的母亲,竹竿伸出一只手来掸了掸被陈久妈弄皱的衣襟,不在意的笑了一声。
他走上前来在供桌上的香炉内插进了右手拿着的三根香,竹竿盯着那袅袅燃起的香柱又侧过头看了看红着眼眶的陈久他爸妈,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我可不是治好了你们儿子的病吗,他现在无痛无灾的,下辈子说不定还能投生个女儿身,可不用因为一个喜欢男人的‘怪病’落到个众叛亲离,父骂母嫌的地步了。”
说着他直直的看向了二人,陈久的母亲被他看的瑟缩了一下,他父亲红着的眼眶内倒是隐隐泛起了泪花。
竹竿继而嘲讽道。
“你们让我给你们的儿子看病,我确实看好了,他现在躺在这里无灾无病样子难道不乖巧听话的很吗?你们又来怪我做甚,倒是有你们这样托人办事的吗?”
陈久听着叹了一口气,他盘腿坐在供桌上低头看了看自己透明的灵体想着这样说不定也好,他爸妈再也不用被人戳脊梁骨,戳的整日头发发白了。
他捏了捏自己虚了吧唧的手扭头看了一眼供桌上自己摆着的遗照,黑白的遗照惨白着一张脸瞪着一双死鱼眼的眼珠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满堂的宾客。
陈久就这样和他自己的遗照大眼瞪小眼的默默对视了一会,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他爸握着拳头竟当胸给了竹竿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