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个发明很好,”赤井秀一实话实说,“只是你选错了参照物。我是最优秀的探员。”
寂静的地下基地里,他这句话显得掷地有声,在墙面上撞出令人信服的混响。
“我是不是学会读心术了?”云居博三精神恍惚地敲敲自己的脑壳,“刚才好像听见你的心声了。”
“你没有,”赤井秀一给了他一个英式的揶揄微笑,“我刚才的心声是‘这个人为什么还不进档案室门,难道在侦查这件事上他是字面意义上的门外汉吗’。”
云居博三:“……”
他怒气冲冲地蹲下身来,查看起门的情况,“你的心太吵了!”
赤井秀一像是给国王加冕那样伸出指尖,过于隆重地搭在门把手上,“是吗?那可真遗憾,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听到它在如常跳动。”
他右手拧亮手电筒,照出一片细雨一样簌簌落下的灰。在这个最接近真相的当口上,云居博三忽然觉得心里很安宁。
——是的。我真情实感地为看到你感到庆幸和安心,甚至想要为此感谢上帝;虽然这个世界不归上帝管,但反正你们的上帝戴针织帽,那么我也可以相信戴针织帽的人。
我信任你。
“走吧,”云居博三示意他压下门把手,颇有仪式感地挺直腰板,“阿拉霍洞开!”
赤井秀一作为半个英国人,很有责任感地吹毛求疵,“但你刚才那句咒语的重音不对。”
云居博三:“……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强调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