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继续思考“未来会怎么样”的问题,那太累了;不如停在“我做到了什么事”的这一刻。即使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用再思考了。
这样是不行的。是不行的。
“好……我知道了,”云居博三努力提了一下嘴角,失败,“我会努力不再把头扎在过去里逃避现实的。不过先说好,我这个人胆子很小,之前纯粹是因为被怨恨支棱着才会埋头猛冲,一旦放下这份动力,搞不好下一秒就吓跑了。所以,请对我温柔一点?”
萩原就笑,“不会的。”
是觉得我不会被吓跑,还是不会温柔一点你说清楚啊——!
云居博三伸出尔康手,而松田已经无情地敲了敲床栏杆。共振的金属混响制造了上课铃般的效果,他下意识地乖乖躺好,没留神胸口的闷痛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暗淡下去,就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幻觉。
“准备好的话就听我说,”松田平平淡淡地放了个大雷出来,“我会把我们当时和普拉米亚交手的细节和之后获取的信息都告诉你们。接下来,我们要一起——”
他在那个人称代词上放重了语气,“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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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湖的那一晚。松田阵平从病房里直起身来,扯掉了手上层层缠绕的绷带。
萩原已经动身出发,他要去那个伊达航提过的酒馆里作最后的布置;云居博三也被他发射到了河口湖,短时间内都无暇再关注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