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杀普通人啊,”犯人嘀咕,“那也是个警察……”

他几乎快要坐不住了,音调一下子提高,“为什么是警察?为什么非要针对警察?”

没有媒体转播,没有车祸,没有死亡的同伙。为什么他还是要针对警察?

“哈哈,你也不装了!”犯人尖利地笑起来,喝醉酒一样摇着头,把手上的手铐抖得哗哗作响,口沫横飞,“我早认出你来了!条子!你是那天的条子!”

“我们还什么都没做!那天我们什么都没做!外面那么多贼、那么多杀人的,你怎么不提前阻止?就盯着我们不放?你们到底算是有本事还是没本事,称职还是不称职?”

“我可不是窝窝囊囊的预备犯!我能做轰动天地的大事!炸弹是世界上最精密、最聪明的东西,掌握它的我就是艺术家!我就是要给你们看看我的能力,我就是要把你们玩弄在股掌之间!我才是最厉害的!”

云居博三厌烦而淡漠地抬起头。

“够了。”他第二次说,“够了。”

“哈哈,凭什么你说了算?我就要说,我要说个够,这里是我的主场,我的舞台!你们只配跟在我们后面跑腿,你们不会欣赏艺术,也不配参与艺术!”

在他欢乐高声的间歇,云居博三深深呼出一口气。

“……你之前在第九监房收监,每天的放风时间是下午三点。”他半阖着眼睛,“米花的狱警都很老练,习惯跟在所有犯人的最后面;除了周四那位经验不足,会让你缀在他后面奉承。因此,周四下午三点半,你会最后一个穿过监狱的第二道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