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的时候要看着线香和蜡烛,不能断,如果断了就再点一根接上。灵堂也不能离人。”丧仪主持嘱咐这位年轻人,“知道了吗?”

云居博三点点头,魂游天外地说了个烂笑话,“放心,这个我熟,实验室这种东西最多了,不能断火不能断水不能离人什么的……我说实验室怎么这么晦气。”

没有人接他的话。他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像一根针落到地上。

他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什么责任都担到自己肩上,那是英雄才能做的事。

只是他还暂且不能接受,他在对组织的恐惧和好奇作用下,做了那样不能理解的事。

他还暂时不能接受,自己会恐惧。

他还暂时不能接受,对于那样令人恐惧的组织,他甚至产生了相当罔顾它背后血债的好奇。

他还暂时不能接受,原来这里真的不只是一部漫画。这是现实,是许多人的现实,现在也是他本人的现实。

云居博三同学,欢迎来到现实。

从云居博三伤愈回归岗位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了。这一周里,他们没有去吃烤肉,没有坐下聊过天,几乎连普普通通的打招呼都相当紧绷:并不完全是萩原和松田不愿意理云居博三这个人,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们说话。相当犬儒地,云居博三又开始像警校那次一样躲躲藏藏,甚至错峰和萩原松田上下班:好歹他是疫情时代过来的,这可是必修课!

就这样过了一星期,爆处开始流传松田阵平孤立昔日同学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