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真行,”护士小姐让他住手,毫不容情地往伤口上怼了酒精棉,“跟你一起行动的几位同学都是搏斗中受的伤,就你,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结果被爆炸冲击出来的碎片划了这么大一块。再往里一点就要伤到神经了,不知道躲的吗?”
云居博三只有汗颜:看影视剧里都是硬往上冲的,这不是他觉得他上他也行吗!谁知道人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能躲就躲的,只有他是真的在莽……
“没关系,”他坚强地比出一个大拇指,“我是一个擅长留一手的人,不会把胳膊炸飞的。”
护士小姐:“……”
“啊,炸飞了也没关系,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摆脱二臂的命运。”云居博三认真地思考起了这种可能性,“而且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对手了!可以助每个人一臂之力!”
护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换药肯定很痛,”她看着创口旁因为病人紧张而乱跳的肌肉组织,“喊出来也会很丢人。但你这样讲废话只会让神经更兴奋,是达不到转移注意力的效果的。”
一旁的松田和降谷早包扎好了。他们的伤要比这严重得多:松田侧腹部被那伪装成护士的混蛋掀过来的木板砸得一片青紫,软组织挫伤之外还有轻微的内出血;降谷的额头上则被不知道什么锐器划出了相当深的三角形伤口,缝针之外还怼了破伤风,但他本人不怎么在意,甚至还有闲心嘲讽松田身上是他和萩原的应援色,被松田坚定有力地回了个中指。
他们相当默契地没有提及任何警察医院事件的细节。没有提及怀疑、隐秘、暗流涌动的势力。他们尊重彼此的选择。
——所以云居博三现在喊出来的话,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他不能连这个都做不到。
“现在感觉怎么样?”护士仍然没有放轻手上的动作——这样的伤她见得太多了——只是提醒了一句:“你可以说你自己的感受,从心理学知识上来说是一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