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是在做有意义的事。但他像做完实验一样茫然疲倦。确认过这一点后,他心中突然第一次升起了与从前都不一样的,对于东京警视厅那一群摆设警察的崇敬之情。

长期感受着智商压制,却永远都坚持做对的事,谈何容易啊。

松田看他半天不说话,决定活跃下气氛,“怎么,云居君第一次身后起火,吓着了吗?”

“怎么会?”他若无其事地脱掉烧得焦黑的外套,“第一次是去重庆考试,第二次是实验室爆燃,我早习惯了。”

松田:“早就想问你了。工科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不亚于生活在米花町。”他郑重回答。

这下子松田更迷惑了,“米花町很危险吗?”

“呃,七年后的米花町……不管那个,”云居博三强行扭转话题,“我想问,我们还等降谷回来一起走吗?”

松田就笑了一下。那样子简直不太像是他了。

“等啊,”他说得不快,但声音轻轻扬起来,“我们一起来的,还是要一起回去。”

他知道降谷应该已经有了自己毕业后的去向,知道降谷一定联系了未来的上司才会有这么多的情报,知道降谷还有很多收尾的工作要做,知道他很大可能没时间回来找他们。

——但是他还是要等。

愿同来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