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可能是醉茶了。”他随便挥挥手,晕晕乎乎地蹲下,“会像我一样觉得事情还没结束吗?但其实真的结束了,明天我们都会有新的开始。”

其实,云居博三并不记得原本漫画的走向。他不知道他的莽撞间接打断了外守一绑架小女孩、安装炸/弹的进程,也就不知道诸伏同学在智勇双全的同时可以坚韧到什么样的程度,只是出于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蜜罐里的好青年的本能,真情实感地担心着:让一个家庭分崩离析的惨剧、缠绕一个人这么多年的噩梦原来只是这种烂人在一腔偏执下导演的,这破地方还死活不判死刑,这谁受得了啊?

他在说什么胡话呢?

不知道。但有人微笑了一下。

终究会有新的开始。

“……对了!”云居博三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谁有镜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萩原。

“为什么要看我啊,连小阵平你也!”萩原大呼离谱:“我真的没有啊!云居同学要镜子做什么?”

云居博三惊恐地捂着脸,“刚才外守一是把我脸朝下拖上楼梯的,你们知道什么叫脸接暴击吗?我得赶紧看看。”

屋子里的所有人血压总计上升一百点。

事后,降谷和诸伏跑去做笔录,班长回校说明情况,而云居博三蹭了松田和萩原打的出租车,跑到警察医院去做了个检查。医生说他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伤口稍微有些深,需要包扎一下,此外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话音未落,他就迫不及待地用这个理由请了病假,开始摸鱼。

“云居同学真的很狡猾,”萩原一出门就连连摇头,“他在医院呆两天,正好能躲过教官的怒火,连澡堂也不用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