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收香火攒功德的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岚渊被问到这个问题有些沉默为难，不太想回答。

于婉歌伸手环住他的腰，呼吸逐渐平稳，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不想说就别说了。”

岚渊大手抚摸上她的头，开始娓娓道来:

“那为夫给夫人讲个故事吧……”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里似乎有些难受。

“以前我有个哥哥，十岁那年是他第一次渡雷劫，渡劫失败了，他摇摇欲坠的回家，却掉进了人类设下的陷阱里……”

“我到的时候……只有冰冷的尸体被插在锋利的钢钉上，原本他不用死的……”

他拳头紧紧攥着，声音都有些发抖。

于婉歌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立刻拉过他身侧攥拳的那只手，两只小手勉强握住，试图给他传递一些温暖。

“所以从那以后你就不想再受人类的香火供奉了，也不想帮人类，每日四处惹祸玩乐麻痹自己，是这样么？”

岚渊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拳，浅浅笑道:

“夫人真聪明。”

于婉歌起身直接横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吓了岚渊一跳，他惊讶的张了张嘴没说话，只是小心的扶着她软香的小身子。

她的小腿还悬空着，表情却认真道。

“难怪，我总觉得你有时候，并不像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倒像是心里装着什么心事。”

“但是我奇怪的是，你们妖渡雷劫难道不能找别人帮忙一起分担吗？”

岚渊贴着她的额头，笑意掩饰不住，这小丫头安慰他的方式简单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