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踏泛着些许银色金属光泽的黑色马丁靴,身材颀长,双手环胸,姿态随意而闲散,整个人透着一股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冷淡气质。

或许刚好在思索什么事情,也或许单纯只是在发呆,总之这人一点没有被人搭话的自觉,慢了好几拍,才漫不经心地回了对方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字:“嗯。”

芬兰迪亚:“……”

“噗嗤。”明明被夸却莫名表现得有点不爽的贝尔摩德见此,顿时笑了一声,眉眼间隐约带着的一点儿郁色瞬间褪去,转变为极尽张扬的嘲讽。

“芬兰迪亚,一位真正温柔的绅士,可不会像你这样在故意说出非常得罪某位女士的话语之后,再做出全然无视对面女士情绪的恶劣行为。”

……喂喂,像那种程度的夸奖,居然算是很得罪女人的话吗?

松田阵平觉得简直难以理解。

“啊,抱歉抱歉。”芬兰迪亚因为这过于敷衍的一声“嗯”而顿了一下,然后仿佛丝毫没感觉到尴尬地转回头,重新看向贝尔摩德,笑得眉眼弯弯,“不过我记得以前这么称赞你的时候,你似乎还挺高兴的?”

“……”贝尔摩德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芬兰迪亚,半晌语气冷冷地道,“你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我感觉讨厌。”

“是吗?那还真是非常荣幸啊。”芬兰迪亚闻言,似乎笑得更加灿烂了几分。

松田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