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书人一看就没有钱,别说是赔他一双靴子的钱了,就是赔他点清洗费,他也捉襟见肘。
“这位公子,要不然,这靴子学生替你洗了再还你?”
书生苦着一张脸祈求着。
像京城这样的地方,真是喝口水都能碰上一把的贵人,他是一个也惹不起。
“你在开什么玩笑?”顺安侯世子讥笑了一声,“本世子把靴子脱给你洗,回头你抱着本世子的靴子跑了,本世子找谁去?”
“你若是赔不出银子,那本世子只好抓你去见官了。”
说着,他拖着人就要往衙门走。
那书生吓坏了,不停的求饶:“公子,小人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在官府是有备案的,小人跑了,岂不是公名都不要了?”
“您放心,小人就住在花百巷23号,与几位同乡一起租了半边院子,开考之前,小人绝对跑不了。”
尽管他说得十分陈恳,但顺安侯世子显然不想听。
“少特么废话,赔不起就见官。”顺安侯世子一脸不烦躁,“你们这些穷酸书生还妄图考功名,就算考中了又如何?也不看看这京城是什么地方?就算考中了,你就当真能出人头地了?”
“你们怕不是读书读啥了,还真相信寒门能出贵子那一套?”
“你也不打听打听,每回上榜的人那么多,但真正能做官的又有几个?没权利没背景,你还真当官是那么好做的?”
大把多中榜学子,最后只能落沦到替人抄抄书,卖买字画,运气好一些的,还能在县太爷跟前混个师爷。
运气不好的,那还不如从出生起就种地呢!
他这话简直越说越过份,说得原本还好脾气求饶的书生脸上都不由得浮出现了一抹愤怒。
那是对他们这些寒窗苦读了十多年的学子的羞辱和蔑视。
他承认,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穷苦人家能供出一个读书人实在是不容易,能中榜的,最后能顺利做官的,除了有才能,还得有一定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