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想要夺得那个位置,就得名正言顺。
黎墨寒眸光闪了闪,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想到左家旧宅里的那位方先生,黎凰淡淡道:“堂兄也大可不必想着在学派上面做些什么手脚来牵制百姓的思想,法家学派有利有弊,开疆拓土时可能需要,但要治理安定中的百姓却不合适,这一点,想必堂兄比谁都清楚吧。”
法家学派是讲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但若坚定的推行下去,黎墨寒当真做得到吗?
别说他手底下那些人了,就他干的那些事情,有一天被人翻了出来,那么他也跟一命抵一命吗?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
所以,这套学派一直能流传,但并不能成为一个国家的主流学派。
而且,方士道教的那些,不过是为了加深阶级矛盾和仇恨,这无异于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他黎墨寒也是属于特权阶级。
“堂兄若是不想日后难收拾,就最好收一收之前的那些心思,大渊要是乱了,你就算是得到了江山,又能怎么样呢?”
有道是夺江山容易,治理江山一点也不容易。
“堂兄应该知道,现在四处边境都不太平,你把大渊内部搞乱了,外敌趁虚而入,到时候,这大渊都要没了,你还争什么?”
黎墨寒蹙眉,下意识的反驳道:“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现在边境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事情超出他的掌控的。
想到墨景湛传回来的信,黎凰嘴角便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堂兄是不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是,据丰城那边传来的消息,突厥王已经将之前意图吞并我大渊边境的将领斩首了。”
黎墨寒:“!!!”
他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