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长公主目光呆滞的看着他,颓然的摊坐在地上,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姑母,您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做事情应当考虑后果,那个被害死的人是我的母后,你要求我大度,那当年你的母妃为何就不能放我母后一条生路呢?”
若非洛氏那个祸害,他们兄妹几个用得着早早的就失去母亲的庇佑么?
她母后若是还活着,那洛氏还能有进宫的机会?
她还能被黎楚楚那杯小绿茶搅得天翻地覆?
当年但凡徐太妃能稍微给点提示,事情都落不到今日这个局面。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们跟你可没有仇啊,你如今这般赶尽杀绝,与当年的洛氏有何不同?”
短暂的失神过后,安阳大长公主突然就爆发了。
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歇斯底里的吼着。
“说到底你们不过是抓不着那个遗孤就拿我当出气洞罢了,我做错了什么?我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还有附马,他辛苦平定了滇州,替大渊解决了一大隐患,难道就不能功过相抵?”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自己无能!”
“你们要杀便杀吧,我就是到了地底下,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破罐子破摔的吼完后,整个人又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早知道,我们还不如留在越州那个鬼地方,这辈子都不要回来呢!”
怪她,怪她太想回京了。
一心想着能母女团圆,想着京城的繁华。
不曾想,这一回来,就是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