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他竟无法反驳。
“可他们若当真死在大殿下,日后史官会如何书写?父皇一生自诩爱民如子,体恤下臣,是个仁厚的君王,若是因此而在后世被人诟病……”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景湛给打断了。
“陛下仁厚是天下百姓之福,可并不是这些朝臣们逾矩的理由,普通百姓要告官,进门还得挨上三十板子,难不成朝臣们想要状告皇亲国戚,一哭二闹三上吊,陛下就得允了?”
“那陛下这个君王,岂不是做得比那些父母官都不如?”
黎玉泽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将这些年来朝廷的这些毛病给点了个透彻。
“可若是造成了满朝文武跪地请愿,又当如何?”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黎玉泽就是觉得,若是手段太过强硬,会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弹?
墨景湛摇了摇头,提醒他:“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陛下是君,他们是臣,陛下做事情,自有陛下的考量,他们若是敢集体跪请,那便是逼宫。”
一个逼宫的大帽子扣下来,那些把名声看得比死还重要的老顽固,总不至于非要死磕到底吧?
眼见着这二人站在院子里争论了半天,话题似乎越扯越远了,黎凰不由得出声打断了他们。
“太子殿下,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若是来讨论为君之道的,站在这院子里也不合适吧?
墨景湛牵着她的手便往屋子里走,也不管黎玉泽是个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