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寻了手艺好的工匠修复了,但毕竟有了瑕疵,便没打算再使用,可小儿用它来做了擂台赛的彩头,话已经放出去了,微臣也不好做那言而无信之人,便想着,不论谁得了彩头,再好生的与对方商议便好。”
他这番话说得极漂亮,生生给他的心虚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另外,他故意提起枪头的问题,也是想试探一下,看看黎凰到底有没有发现这支枪的内里乾坤。
好在黎凰伪装得及好,脸上适时的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那枪头竟是断过的?”
说着,她冲旁边的泠鸢吩咐了一句,泠鸢便去了兵器库,将那支枪拿了过来。
平阳候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盯着那支枪看。
但是,藏在袖中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手心里早已布满了粘腻的汗水。
黎凰抬手抚摸着枪头,余光注意着平阳侯的反应,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就在平阳侯以为她要发现什么的时候,她突然说道:“好吧,既然侯爷都这么说了,本宫强行霸着这支枪也不太好。”
“毕竟,这支枪太惹眼了,本宫可不想再被人行刺一遍。”
听到她提起行刺之事,平阳侯冷汗都吓出来了,连连说道:“微臣不敢,只是长公主若当真不愿意还,怕是微臣那老娘又要不依不饶了,到时候还要给长公主添麻烦,如今,长公主大肚,微臣真是感激不尽。”
说完,他重重磕了个头,然后,伸开双手,接住了泠鸢递过来的那支枪。
在握住枪杆时,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多谢殿下体恤,微臣告辞。”
东西到手,他连忙行礼告退,生怕慢了一步,黎凰就要后悔一般。
泠鸢瞧着他那狼狈逃蹿的背影,撇了撇嘴道:“这老平阳候也算是个英雄人物,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