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暴露在冷空气中,他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默默抿起唇角。
“混账东西!你不要命了?”
见墨景湛的肩头一刀狰狞的血洞,只简单的止了血,连药都不曾用过,黎凰瞬间红了眼。
她瞪着墨景湛,怒道:“为何不包扎上药?”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伤口处,微微有些痒。
墨景湛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的用食指抵着黎凰的脑门,将她推开。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黎凰抬眸,怒气更甚:“怎么,你还要计较本宫看了你的贵体?”
墨景湛叹了口气,无奈的将衣服整理好,轻声道:“今日是我也就罢了。殿下日后切莫再如此光天化日的扒人衣服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黎凰瞬间老脸通红。
她一时情急,忘了……
“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如此不把自己当回事!”
“若是刀上有毒怎么办?”
“又或者,你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
“宁柒,你是本宫的人,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你如此作贱自己!”
墨景湛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
他自幼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
可他从来感觉不到痛,只有无尽的麻木。那种麻木,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后的漠然,又仿佛是自己从来都是一具没有痛觉的行尸走肉。
可直到今日黎凰这般动怒,墨景湛突然有些后悔昨日草草的处理了伤口。
他应该留着那道伤口才是。
想到这,墨景湛忽的抬眸,“可殿下昨日不是说,要帮我上药?”
“嗯?本宫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