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左手边是刀子,右手边是蜜糖。当然,蜜糖里包的是砒/霜。
“怎么样,姐姐?是不是很好?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最远大、最美好的方式,若你应允,我立刻将我手下所有人交予你驱使——包括寒情。”
若他不说这句,云霁也许还能装作迟疑久一些。
但现下,云霁快速起身,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委婉地表达拒绝:“我没什么掌控三界的心气,罢了吧。”
扶青慢慢直起身,神色看不出喜怒,眼神晦暗不明。
云霁清楚她的话无法糊弄扶青,慢慢后退。然而这里门窗紧闭,她无别处可去。而扶青在她后退的同时,大步向她走来。
他语气轻松,但冷意已经清晰摆在脸上。他虽然没有召出魔气来,但云霁察觉到他此刻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愤怒。
云霁叫苦不迭,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垢念满腔的愤怒随时能将她轰成渣渣。
“你是因为讨厌我吗?”
扶青将她逼到墙边,还是差不多的问题,但他此刻看起来无比清醒。
清醒意味着理智,也就意味着可怕。
“因为我是‘垢念’?”
他没有任何一处碰到云霁,但云霁已经动弹不得。
全身上下只剩那一点被欺压得瑟瑟发抖的天道之力可用。按说天道之力与魔气相克,扶青理应惧怕天道之力。
然而和魔气纯正的扶青相比,她那点微弱的天道之力能够用吗?
云霁的双手靠在墙上:“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