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巳听在耳朵里,知道公西迢是在说先前天雪宗弟子躲懒撒泼,只赔着笑,不敢说什么。
前几天也就算了。可方才公西迢自己说了,他和宿萤是在天雪宗认识的,那可都是百年以前的事了。且宿萤现在是正儿八经的仙人,公西迢和她站在一块气场分毫不差。
谁还敢说公西迢只是个普普通通武艺不错的江湖捕头?
公西迢虽然生气,却也没法真和他们太计较。心里打算好了,反正之后他们也不敢躲懒,趁此机会折腾折腾,小惩大诫。
而面上,公西迢扫了一眼眼巴巴瞧着他的众弟子:“小孩子好好学说话,嚼那么些舌根子也不怕烂了嘴——那小子懂礼数,让他跟着我吧,其他的自个儿找衙门要活儿去。”
说完还特意瞥了一眼张千涧:“尤其是嘴臭的,去学学做人。”
张千涧脸气得通红,却一句话也不敢蹦。
喻澄被公西迢一拽领子揽过去,整个人状况外:“啊?我?”
“就你!”
……
宿萤回来之前,跟着的霜一已经一五一十地把驻地发生的事报给了云霁。
“天雪宗?竟和宿萤有这么深渊源?”云霁此前全无了解,不过大致能猜到,估计和宿萤为了狐妖王闹天界的事脱不了干系。
挡凡人飞升,对天君而言易如反掌,还能给宿萤惹一身麻烦。
看宿萤的态度,她似乎对天雪宗并无恶感,对其指责也丝毫不辩解,以云霁对宿萤的了解,她大概是自责不浅。
别看宿萤冷冰冰的,却最为重情重义,其实她大可以不管天雪宗这些萍水之人,反正飞升这事,百年也未必能有两三个。
只是若宿萤真的不管天雪宗,她也不会为了一个人闹得人仰马翻天下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