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的少年一张白净娃娃脸,大眼睛,瞧着也就十五六岁,个子就到公西迢肩膀,怀里一把四指粗的黑剑,几乎有他半个高。
公西迢平日里和天雪宗交道打得不少,却对这少年没什么印象。天雪宗弟子或沉稳可靠,或趾高气昂,但还没见过这种兔子似的。
不过他熟悉刀剑,倒是一眼看得出,这少年怀里抱着的是把难得的好剑。
“就是你报官?”
少年连连点头:“公西大人,我……我师兄不见了!”
公西迢问:“你说清楚点,哪个师兄,怎么个不见?”
少年道:“我……我师兄叫秋栾,今天一早突然不见人,哪儿都没有!”
公西迢皱眉思索:“秋栾……我记得天雪宗那个得了失魂症的,就是叫秋栾。”
“对对对,就是他!”少年点头,“公西大人,您快帮忙找找吧!我师兄会不会有危险!”
公西迢眼皮直跳。这几天以来失踪的失魂者四五个了,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男子。家人一天天地催,可他们一点头绪也没有,完全无从找起。
本来天雪宗弟子们也是跟他一块找的,但那帮半大小子,一个两个躲懒耍横。本来公西迢就给弄得一肚子火,这下好了,自己人他们都给弄丢了!
瞥了一眼兔子似的少年,公西迢勉力压下火气:“秋栾有人守着吗?他房里有没有痕迹之类的?”
公西迢问了几句,少年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再一问,他和秋栾压根不熟,平时照顾也没他的事,就是出了事被其他师兄赶出来报官的。
一见他这样,公西迢反应过来,估计是刚入门被师兄排挤,找他来顶火儿呢。
意识到这一点,他也没脾气了,准备留到一会儿去了天雪宗驻地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