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看着滇王那具焦黑尸体,原本晴朗的夜空被仍未散去的烟尘笼罩,透出阴沉的灰色。周围围墙都被熏黑了,还有几处出现了坍塌。
云霁走近坍塌之处,透过围墙向内看看,这火不曾烧到镇恶塔,那塔在此处孤零零的呆立,反射森冷的灰白色,塔底白墙上几处焦黑的痕迹尤为明显。
“这位师父。”云霁随手拦住一个路过的僧人,指了指镇恶塔,“这里以前也走过水吗?”
僧人一愣,似是咽了口唾沫,瞧了瞧四周无人注视,双手合十:“施主说的不错,不过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几十年前……那次是因为什么?也是此处?”
僧人眨了眨眼,脸上掠过一丝无措,打个佛号道:“时间太久,这里知道的人也不多了。”
说完他便脚步匆忙地离开。云霁看向他的背影,清楚地感受到了方才僧人话语中的恐惧。
这寺里的僧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奇怪,总是讳莫如深,像是知道些什么。那究竟是知道,还是除了镇恶塔和住持慧真,其他人也有问题?
云霁随后收回目光。几十年前的事,不知道那个人、或者那两个人,会不会知道。
“云霁。”
云霁正思索,前面的萧瑕突然回过头来,指了指滇王的尸体:“你觉得……滇王叔的姿势是不是有点奇怪?”
没怎么仔细看尸体的云霁走近几步,站在萧瑕旁边看着那句焦黑的尸体。她不太懂仵作的事,只觉得面目都烧得不明显了,不过话说回来……
“我怎么感觉,滇王叔像是在掐自己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