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步床边,两个姑娘闹得正起劲儿的时候,一道清冽低沉的嗓音从屏风后传来。
“蓁蓁在同人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话落,只见太子身披一件墨色大氅,带着些寒气从那扇双面绣蝶戏牡丹的屏风后进来。
阿蓁看到来人眼睛一亮,从被窝里钻出来高兴得连鞋都忘了穿,就朝太子跑去,不过这里间都铺着厚厚的绒毯,她并未察觉到凉。
巧玉见状立即起来,朝太子匆匆行了一礼,跑出去与荣安在外头守着。
萧宴祈看着小姑娘赤着双脚下地,眉心一皱,快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往里头的拔步床走。
“急什么,连鞋也不穿,当心着凉,自己的小日子快到了不知道吗?”
阿蓁还沉浸在太子突然出现的惊喜中,只搂着太子的脖子,听着太子唠唠叨叨,盯着太子的脸傻笑。
“我不在身边,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一会儿同我回东宫算了。”他将人放到了拔步床上,扯过被子将人裹好。
“这屋里烧着好几个炭盆,阿蓁没觉得冷呢,”小姑娘又从被子里钻出来,扑到太子怀中,声音软软道:“这么晚了,殿下怎么来了呀?我爹娘可知道?”
“不知道,翻墙进来的。”萧宴祈把自己闯人家姑娘闺房的宵小行径说得理直气壮。
阿蓁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