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顾月澜说过一些太子那位宠姬的事,那宠姬原来只是司膳司一个小宫女,机缘巧合去了东宫伺候,最后入了太子的眼, 不是妹妹。
既然都问到这了, 好奇心驱使, 他还是在掀了帘子准备坐进轿子前随意问了一句那姑娘的芳名。
可没想到却听到那小吏说,他们见了都尊称一声阿蓁姑娘,他又心头一震。
若说长得与幼时的妹妹有七八分相似是巧合,可若连名字也是一样,这世间又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是以,他听到后立即扭头,几乎是用跑的进了衙署,不顾身后小吏的阻拦,直接闯进了太子的公廨。
这一路上,他又不禁想起几月前,他上街去接顾月澜那日,那日他也是觉得太子身边那姑娘的背影甚为熟悉。
如今多种巧合都证明,那位阿蓁姑娘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他弄丢的妹妹。
虽还是觉得妹妹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小宫女,可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见一见才能死心。
冒着太子动怒闯进来的那瞬间,他终于看清了那姑娘的正脸。
那姑娘受了惊,慌张躲了过去,他虽只来得以及看了一眼,但心中还是更加笃定了几分,只是他又有些忐忑,怕只是空欢喜一场。
这四五年来,他们从没有一日是停止派人四处去寻妹妹的,母亲与父亲重修于好后,父亲更是动用身份,搜遍了大晋各州府的户籍记档。
期间也有不少人来冒充妹妹,他们这些年不知空欢喜了多少回了。
母亲那样要强的人,每回希望落空,夜里都会偷偷哭上许久,从没得见过妹妹的父亲也常常暗自神伤。
但好在这回就算是空欢喜一场也只有他一人承受,阿爹阿娘还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