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把太子这些时日的辛苦看在眼里,她虽心疼,可也知监国的艰辛, 顾全大局, 没开口劝太子修养多一些时日。
只是她还是不放心太子手臂上的伤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
虽然太医说伤口没有伤及筋骨,可阿蓁还是不准太子提笔写字太久。
每晚回来都要仔细检查太子的伤口是否有撕裂,还去竹水漾陪着太子誊抄文书。
如此一忙起来,两人温存的时候就少了,萧宴祈趁机以手受伤不方便为由,哄骗着小姑娘每日晌午都送饭来六部衙署喂他吃。
阿蓁虽有些怕不合规矩,可又耐不住太子装可怜,只好每日都随荣安给太子送饭去。
这一送就送了快一个月,太子的伤口已渐渐愈合,虽还不能拿重物,但自己吃饭是没什么问题了。
知道太子已无大碍,阿蓁说什么都不肯再去给太子送饭了。
并非是她嫌麻烦不肯来,只因太子这人坏得很,陪他吃饭的时候总是和在东宫里一样,对她动手动脚的,一顿饭能吃上半个时辰去。
衙署里人多眼杂,如此这般长久下去,怕是会有闲话传出。
萧宴祈昨夜低声下气半哄骗,半求着,也只能求得小姑娘说考虑考虑,今日也许会随着荣安再来一日。
被这般吊着,今日萧宴祈坐在公廨里处理政务时没有往日认真,对于前来禀事的下属也没什么耐心。
如今眼看着晌午将至,更是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怎么还不见有人来通传?
小丫头别不是真狠下心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