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端着热水和送着汤药的宫监进进出出,个个神色凝重。
阿蓁红着眼眶从屋里送刚给太子包扎好伤口的郎中出门,“大夫, 请问我家大人这伤平日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夫人请安心,御史大人这伤没及筋骨,修养一段时日便好, 平日里勤些换药和清理伤口,饮食清淡些就行。”那郎中恭敬解释着。
太子方才流了好多的血,半边袖子都染红了,她身上也沾着一些,回来给郎中包扎的时候,剪开那袖子, 看到伤口的皮肉都外翻了。
阿蓁心疼得眼泪登时跟珠串似的掉。
现下虽听郎中如此说,可她心底还是不放心,又多问了几句才放那郎中离开, 又折回屋子里去陪太子。
屋里烛火昏黄, 太子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靠坐在床榻的软枕上,右臂上缠绕着一圈透着淡粉色血迹的纱布。
暗卫夜一正站在下首躬身同太子禀报着萧宴珏的事, 阿蓁进来也不避着夜一还在了,直接在太子身旁坐下给他送了一杯温水到嘴边。
那郎中方才说了,太子要多喝些温水, 不然夜里可能会有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热。
夜一见状,只好将头低得更低一些,假装没瞧见这一幕,继续道:
“六皇子这两日一直易容住在镇上, 自那日途中派人刺杀不成, 他便一直乔装在万安县等待着时机, 属下们此次失察,还请殿下降罪。”
“若不是孤快一步,姑娘险些被那畜生给伤了,此次你们失察,每人罚俸一年记住教训,不要有怨言,若是姑娘伤着了就不止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