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被这官员露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轻抬步子,往太子身后躲了躲。
萧宴祈眉心微微蹙起,凤眸微眯盯着那乱看的赵县令,声音冷冷道:
“诚如赵县令所言,孤一路劳累,怕是会扫了诸位的兴,这洗尘宴就不用了,劳赵县令先带孤去官邸早些歇下,明日一早好能开始查账,诸位大人们也好能早些交差。”
赵季明被太子这眼神盯得后背直冒冷汗,他吓得赶紧低下头。
“是是是还是太子殿下思虑得周全,官邸早就打扫出来了,臣这就带着太子殿下去。”
感受过太子的威压,赵季明一路都不敢再抬头乱看,只规规矩矩带着人进了县衙里一早就打扫好的院子。
萧宴祈看了几眼那屋子的摆设和用具,还算妥帖后,便将人打发了。
因这次还带了阿蓁,他还是多带了几个宫监出来,也没要那赵季明留下的仆婢伺候。
只吩咐宫监去给他们准备了些简单的膳食,用过之后,又差人送了水进来洗漱歇下。
马车虽宽敞舒适,可到底颠簸了一日,两人相拥着躺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此刻聚集在赵季明家的几位官员就愁得睡不着了。
他们才伙同着六皇子在税目上做了假,太子就前来巡查,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李县丞着急问那赵季明:“大人,你可有六皇子的消息?你说,太子殿下这番前来,是不是察觉什么了?”
“本官在接到下行文书之时就给六皇子送了信,”赵季明一脸愁容:“只是也快有十日了,就是没见有话下来。”
那李县丞臃肿的老脸变得煞白:“那、那这六皇子是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