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性子闷,话少,阿蓁同她在这园子里走了两圈都没说上几句话,果然觉得无趣了。
只好又寻了笔墨纸砚来,在这凉亭里又画起了石榴花打发时辰。
夏风习习,阿蓁画着画着也得了些趣味,渐渐投入到其中,连太子过来了都没发觉。
萧宴祈背着手从假山后走出,示意发现他的巧玉不用行礼,悄声上前。
小姑娘着一身浅紫色满绣嵌银线朝颜花的襦裙端坐在凉亭中的石桌上,灵蛇髻上簪的并蒂海棠步摇随着小姑娘落笔的动作轻微晃动。
萧宴祈觉得眼前认真投入的小姑娘十分赏心悦目,不由地看痴了一瞬,才上前。
“阿蓁画的什么呢?这么认真?”问的是画,可萧宴祈走到跟前却先是抬手替小姑娘揩去不知是怎么沾到脸上的红颜料。
阿蓁太投入了,被太子突如其来的话和动作吓了一跳,落笔的手抖了抖,在宣纸上晕出一大坨红。
她抬头微微有些气恼,“殿下,你走路怎么没声的呀!吓到阿蓁了!”
阿蓁看着桌上就要上完颜色,却突然被画毁的石榴花可惜得长叹了一声。
萧宴祈受下小姑娘的指责,又上前拿过帕子给人擦着沾了墨汁的手,“那孤在这里给阿蓁赔罪,都是孤不好,晚些孤亲自画一幅送你赔罪成不成?”
阿蓁想起太子的画技,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画的勉强能看得出是石榴花的画作,顿时又没那么可惜了。
她放下笔,仰着一张小花猫脸嘿嘿笑道:“成!殿下一会儿回去就给阿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