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跟自己说小姑娘年纪小,容易害羞些也正常,不能操之过急。
萧宴祈轻叹一声,直起身子,给人盖好了被子,看着小姑娘纤柔的背,想到今日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到底没忍住,俯身又抱了抱,贪恋地吸上一口小姑娘身上淡淡的甜香。
“蓁蓁,今日并非我孟浪,实乃我心悦你已久,情难自抑,你若害羞,我给你时日适应,但不许躲着我太久,你不理我,我会伤心的。”
说罢,又如今日在凉亭里那般,在人脸上落下一吻,才起身离去回了自己的床榻。
枕着手臂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眼底满是餍足,闭上了眼,薄唇勾起。
感觉到太子离开软榻后,背着身,躲在薄衾下的阿蓁缓缓睁开了湿漉漉的眼,嘴角抑制不住翘起,心要跳到了嗓子眼。
在太子说心悦她的那一刻,阿蓁感觉脑中放起了一场灿烂的烟火。
但烟火燃尽后,阿蓁又不由想到了别的。
然后呢?
太子喜欢她,她现在若也同太子如实坦白了自己的心意,太子是不是就要如当初六皇子那般,纳她为司寝宫女,抑或是侍妾?
微弱的烛灯燃烧殆尽,天将拂晓。
阿蓁一夜未眠,由一开始的激动欣喜到后来的忧心忡忡。
萧宴祈一觉睡醒倒是神清气爽,看小姑娘还未起,他上前给人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地出了外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