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这些年替孤一直养着虎子,孤已是十分感激,这景福宫当初也是孤万念俱灰去了北境,任由它荒芜成这般的,阿蓁不必懊悔。”
看着这庭院实在没处下脚,主殿的门窗也积满了灰尘,萧宴祈牵着小姑娘的手去了后院,走到他们初遇时的八角亭。
从前他母后最喜欢坐在这八角亭里看他习武或是听他背书,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殿下那日来这景福宫,可也是思念皇后娘娘了?”阿蓁被太子牵着走上了没有杂草的八角亭中,两人并肩看着小池塘对岸杂草丛生的假山。
萧宴祈神情似是陷在了回忆中,他被阿蓁的话拉回,呐呐道:“那时孤方从北境回京不久,去奉先殿给母后上了柱香后,路过便想着进来瞧瞧。”
想到此处,他捏了捏小姑娘软绵绵的手指,哀伤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庆幸道:“也亏得孤进来了,否则遇不到阿蓁,也寻不回虎子。”
“虎子是母后当年捡的小奶猫,母后很是喜欢,孤当年心灰意冷去了北境,也没能妥善安排它的去处,若不是阿蓁,母后该在天上怪孤了。”
阿蓁转身同太子认真道:“皇后娘娘才不会怪殿下呢,她肯定也是知道殿下当初的艰难的,殿下往后都好好的,每日都过得开怀,娘娘在天上瞧着就安心了。”
“母后会吗?”萧宴祈别过脸,有些哽咽道:“但孤当年很无用,护不住母后”
“会的,殿下如今让梁贵妃罪有应得,以死谢罪,已经做得很好了,”阿蓁紧紧握着太子的掌心,轻声安慰着,“皇后娘娘在天上瞧着定不会希望殿下一直心怀愧疚,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的,这明明都不是殿下的错。”
阿蓁晃了晃太子的手,又傻笑道:“殿下这般难过,倒让阿蓁方才在皇后娘娘灵前说谎了,阿蓁才同皇后娘娘说完太子殿下你有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