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爹平日里千叮咛万嘱咐, 伺候太子时, 若瞧着太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劝着些。
为了不被干爹骂, 方才荣安才硬着头皮劝了一句,这样干爹问起来总没有理由骂他了。
“啰嗦什么,孤叫你去你就去!”里面的萧宴祈声音沉沉, 怒喝打断荣安的劝告。
低着头的荣安被太子这声怒喝吓得头上的三山帽都掉了,“是!奴才这就去!”
荣安弯腰将帽子捡起,抬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立马提着木桶跑出去取冰。
不过片刻的工夫, 荣安又提着沉甸甸的木桶回来了。
碎冰往冒着寒气的浴桶里哗啦啦地倒着。
虽说是太子执意如此, 但荣安也不敢太纵着, 只提了小半桶碎冰进来。
荣安将桶内的冰倒完后,不小心瞥了一眼太子,只见太子面色红得异于常人,像是发了高热般,神色紧绷得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他想出言问太子可要请太医过来瞧瞧,谁知被太子发现,冷冷一瞪,吓得赶紧低下头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水上浮满了碎冰,寒气将体内的欲||火压下了不少,萧宴祈神色缓和了许多,出言将人打发了,“好了,出去候着吧。”
“是。”荣安弓着身子悄声退了下去。
净室里又恢复了静谧,只剩蛟首里潺潺的流水的声。
萧宴祈背靠桶壁,露着肌肉线条的双臂随意搭在桶沿上,他缓缓阖眼,想让身||下的肿胀慢慢消缓。
可谁知一闭眼,脑中小姑娘那张泛着粉的娇靥又浮现,他思绪不受控制,又抑制不住开始回味起方才那香甜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