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看着太子与人谈完,他抬手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只红着眼眶上前问太子:“殿下,现下可要去奉先殿给皇后娘娘上柱香?娘娘如今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萧宴祈抬脚下了汉白玉石阶,又抬头望了望天,对着跟下来的荣进道:
“横竖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不急于这一时,母后的忌日也没几日了,届时孤会提着梁妃到母后的灵位前,亲自送她下去给母后谢罪。”
荣进气愤地点点头,“殿下这般也好,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梁妃那毒妇!”
“那殿下是否同以往那般直接去六部衙署?”荣进看了一眼天色,“奴才瞧着也快晌午了,殿下若直接去六部衙署,那奴才便先回东宫给殿下拿午膳。”
省得他到了衙署,又得折一躺跑回东宫拿膳,太子用膳素来挑剔,衙署里虽也提供膳食,可他都是随意挑了几筷子便放下了。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为了主子着想,只能受苦受累些。
萧宴祈下了汉白玉石阶,出了太极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溢满笑意,语气轻快道:“先回东宫,在东宫用午膳。”
东宫里有人在等他,他也迫不及待想回东宫同那人分享他此刻的快意。
荣进看着太子脸上罕见的笑意,心领神会,笑着吩咐那赶车架的小太监调头回东宫。
萧宴珏昨夜同新收的司寝宫女缠绵,醉生梦死到天将拂晓才歇下。
梁贵妃获罪的消息传到承晖殿时,萧宴珏还搂着怀中的美人的宿醉未醒。
还是梁贵妃身边的管事太监冒死进去将萧宴珏叫醒,萧宴珏才知道自己的母妃获罪入狱,命在旦夕。
等他匆匆收拾好自己,不顾腿伤未痊愈,一边朝太极殿跑,一边听着母妃身边亲近的太监说明原由,跑到太极殿附近时,梁贵妃已经被人押着往慎刑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