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走后,阿蓁再也没了继续画的心思,她走到太子身侧,还是有些不放心问:“殿下,真的没事的吗?”
萧宴祈捏了捏小姑娘的小手安慰道:“别担心,”随即他起身道:“夜深了,我们早些回去歇下吧,明日想来要废些力气同人口水战。”
“嗯,”太子难得愿意歇这么早,阿蓁闻言脸上露出一笑,跟着人回了长乐殿。
两人并肩走在月色下的影子静谧而美好。
于此同时,灯火通明的福阳宫里却是鸡飞狗跳,不断有器件摔落在地,破碎的声音传出。
自从昨夜下边的人来报,说没能将那夏婆子烧死,反而人还被太子带走后,梁贵妃便慌了阵脚,忙给宫外的兄长送了密信。
谁知今夜兄长派了人来禀,还是没能将人给灭口,要她早做打算。
如今人在太子手里,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还能打算什么!
梁贵妃越想越慌乱,拿过身边宫女如月递上来的热茶朝地上又是一扔:“真是一群废物!”
如月硬着头皮劝道:“娘娘消消气,侯爷说得也没错,此事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还不如想想如何尽最大的努力保住六皇子,保住梁家在朝中的地位。”
闻言,梁贵妃朝如月冷眼瞪去,怒喝道:“你这话是何意?这会儿你就想劝本宫牺牲自己?”
如月跪了下去,低头不敢再言。
梁贵妃怒及,她才想起来,是了,如月一直是哥哥的人,哥哥当初将她送进这吃人的后宫之中本就是为了权势。
如今她已危及梁家,哥哥自是舍得狠心弃了她,若她还想保住儿子,只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