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如此替奴婢着想,奴婢不怪姑娘,能离开浣衣局,奴婢很高兴。”
巧玉知道阿蓁是太子身边的人后,这会儿同阿蓁说话变得拘谨了许多,身子似这宫里的许多奴婢一般,回话时是微微弓着的。
她素来谨小慎微,如今自然也不敢仗着浣衣局的那点恩情同太子的女人以姐妹相称。
阿蓁自然也察觉出了巧玉的这些变化,在浣衣局那几日,巧玉似姐姐般,对她说话温温柔柔的,一点也不似现在卑躬屈膝。
“你是高兴的就好,”阿蓁抬手将巧玉的身子扶正,“巧玉你不必如此同我说话的,在浣衣局时我们是怎样便是怎样的。”
“若不是你,我怕是早就被夏姑姑勒死了呢,还有你给我送饭给我擦药,这些我都记得,我说过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巧玉却还是有些惶恐,回话时仍旧低着头,“姑娘言重了,奴婢那点小恩小惠与姑娘将我带出浣衣局来说算不得什么”
阿蓁松了手,低头沉默一瞬,声音闷闷的,“巧玉,你这样同我生分,我有点难过”
一旁的孙嬷嬷听闻眼前这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小宫女救过阿蓁后,心中也多了几分喜欢。
她上前拍了拍巧玉的肩,声音亲和道:“现下不是在太子殿下跟前,你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我们姑娘人很好的,你如此生分了她反倒伤心。”
巧玉见一旁长相瞧着有些威严的管事嬷嬷都这般说了,她才放下心来,主动牵起阿蓁的手:“阿蓁别见怪,只是我一时还适应不过来,我待你的心一直是没变的。”
人人都说东宫规矩最严,昨夜她被带来这后,她没有一刻不是小心翼翼,屏息敛声的。
阿蓁看巧玉变回她认识的那个巧玉后,知道人在这正殿里讲话不自在,便拉着人往她住的屋子里去了。
进屋后她给巧玉先倒了杯水,“这是我的屋子,你这下不用觉得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