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货郎的叫卖声透过缝隙传来,吆喝声洪亮, 带着浓浓的市井气息。
因着说了要小姑娘陪他逛会儿街市,萧宴祈吩咐了夜一将马车在巷子口停下。
萧宴祈先撩着锦袍下了马车,等阿蓁出来后他又很自然地抬手将人牵了下来。
太子最近好关心她, 对她好好,因着当年她们相识后也是这般相处的,阿蓁倒是很快习惯了两人之间的熟稔,这会儿被太子亲自扶着下了马车也没觉得惶恐。
横竖也没有比被太子抱在怀里,还睡了他的床榻更僭越的事了,太子也纵着她不是?
阿蓁觉得, 现在的太子殿下除了不记得她外,完全与当年那个救她与她相依为命的哥哥一样,这也很好了。
倒是站在后面被太子抢了活儿的夜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眼睛瞟向别处, 觉得自家主子怕是没救了,堂堂太子殿下献殷勤居然献成这样。
他仔细瞧了一日, 人家阿蓁姑娘好像都没表示过对太子也有意思呢,太子就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扶人下马的。
这要是让北境那几个部落的手下败将看见了不得笑话太子在战场威风凛凛,在这小丫头面前却是要鞍前马后供祖宗。
萧宴祈全然不知自己被属下暗嘲了。
他注意到小姑娘还泛着些许红的手背, 拧着眉,声音沉沉问:“可还疼?都这时候了还红着,别是给孤捏坏了,早叫了你给宋大夫瞧瞧, 你不肯。”
他发现小丫头好像是软面团做的, 特别容易留下印记。
阿蓁觑着太子紧张的样子失笑一声, 声音有些娇嗔:“早就不疼啦,但红印要过会儿才能消的,我都是这样的。”
萧宴祈屈指轻敲了一下阿蓁的小脑袋瓜惩罚她竟敢笑话他,“娇气!看来往后孤得养得仔细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