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姑对阿蓁心生疑窦,今日的注意力本就全在阿蓁身上,这会儿也很快发现人不见了。
她走到巧玉身旁。指着阿蓁空空的矮凳,厉声质问:“她呢?”
巧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常,咽了一下喉咙,压着慌乱的声音帮阿蓁扯谎:“回姑姑,阿蓁闹肚子去如厕了,一会儿就回来”
夏姑姑知晓巧玉性子老实沉闷,便半信了她这话,多打量了两眼便走开了。
只是又多等了一刻钟,还是未见人回来,夏姑姑却是等不住了,拿着藤条又走到了巧玉面前悄声威胁道:“你给我老实说,她去哪了?”
巧玉看着夏姑姑锐利的目光满是恐惧,但还是颤颤巍巍坚持说:“她就是跟我说去如厕了”
这时从茅厕回来的燕春方坐下便听到了巧玉同夏姑姑的话。
她立马趁机报复,拆穿道:“你胡说,我方从那出来,那边根本就没有阿蓁!说不准这大小姐受不住,回屋偷懒了呢”
听到“回屋”两个字,夏姑姑顿时心生不妙,连对她扯谎的巧玉都忘了斥责了,转身急匆匆往自己屋里去。
今儿个她一直神思恍惚,在想着那枚玉玦的事,好像忘记将屋门锁住了。
当年事成之后,她虽被送来了这浣衣局,可梁贵妃为了封她口,赏了她不少金银财物。
这些东西向旁人解释不清,容易惹人生疑,她只能不让旁人轻易进她的屋子,再慢慢将这些东西送出宫外给儿子。
后院的住处静悄悄的,阿蓁一路都很顺利,看夏姑姑昨夜那般警惕,她原还以为夏姑姑定会将屋门锁住。
她可能还要费番工夫才能进去,可没想到这门一推就开了。